入夜,密林陡然升起薄雾,而深处,却有一人深入险境,难能自拔。
眼前那个老婆子的幻影愈来愈接近自身,陈玉楼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无可奈何之色,眼下他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半寸。
他也心知这老婆子不是真人,应是个长老了的狸子精,要搁寻常之时,莫说是一个,就算是三五十个,他持着一把小神锋也尽数宰了。
可是他现在中了这狸子精的陷阱,身体宛若死木,犹如一头放在砧板上的死猪,只能任人宰割。
“只是……我命不该绝于此处才对,若不然,只能是那个华先生在装神弄鬼了。”
老婆子畸形的面目已在身边,就在那老婆子就要下手之际,密林中却出现一阵宏大的声音,正气浩然,却是宋末文天祥所做之正气歌!
“想来,这便是我生机所在了,看来这华先生是个真神呐。”
陈玉楼想要微笑,只是僵硬的面目哪里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所以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在这浩大声音之下,老婆子畸形的面目顿时狰狞,似有痛苦之色,就在它挣扎在声音下的时候,草丛之中蓦然跳出三道人影,都是头戴斗笠,身披雨衣,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他们在雨衣底下穿着的素蓝道袍,却令陈玉楼生起猜测:“这三个人难道就是搬山道人一脉,当先跳出来的那个估计就是华先生叫我传信的鹧鸪哨了。
但是我现在浑身无法动弹,根本不能张嘴,如何传信?
他们的目标应该也是瓶山古墓,到时候要能在瓶山遇见再说吧。
哎,从未想到有一天,我陈玉楼竟会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狈,对方居然还是搬山道人一脉的人,日后若相见,该如何应对……”
而就在陈玉楼琢磨苦恼之际,鹧鸪哨目光锐利,他可并未中狸子精的陷阱,眼前所见,仍是皮毛泛黄的低矮狸子精。
然而这狸子显然不似同类,积年累月之下,有了些门道,在强光之下,仍有反击之心,双腿一蹬,就向他的师弟妹扑去。
不过鹧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