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传出了父女二人紧张的心跳声。
二人相对无言。
一刀仙拔刀,目中不见丝毫杀意,只因杀人对他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如今只不过把以往走了几百上千遍的流程再走一遍而已。
孩哥紧随其后,绑在小腿上的双刀霎时拔出,光洁的刀身映出寒冷的色彩,竟似是这炽热大漠里的唯一一抹冰寒。
兵器相击,“乒乒”之声急促响起,转而落下,就像是一曲未彻底达到高?0潮就立刻掉落的音乐。
没人能数出他们的兵器撞击了多少人,包括他们自己,但他们两人却都知道他们漏了对方多少招。
一招。
只有一招,而这一招,便已决出了生死。
“你果然还是败了。”
孩哥淡漠开口,目中竟然也是丝毫杀意都无。
“果然……”
一刀仙不明其意,但见孩哥头顶有血留下,这便是孩哥漏的那一刀,因为当时,他也在下杀手。
而决定胜负的便是速度。
当他划破一刀仙的肚肠的时候,一刀仙的刀也正在往下劈落,回刀上迎,那把刀已是割伤了他的头皮。
孩哥上扬的刀挡住了一刀仙的刀,于是一切便停下。
一刀仙知道自己输了,尽管孩哥的刀很快,但是那一瞬间的痛苦是遮不住的。
他的刀只是勉强划破了孩哥的头皮,但孩哥的刀却已经是割断了他的腹部,只是他不明白,什么是“果然”。
孩哥无言。
一刀仙却又有一个疑问:“你的刀是跟谁学的?”
孩哥仍是无言。
于是一刀仙只好转身往回走,竭力遮掩着自己的疼痛。
孩哥的刀实在是太快,以至于他的伤口到现在都未曾崩裂,甚至外面的衣物都看不出有异常之处。
所以他在赌,赌自己在上马之前都还能活着。
只是天不遂人愿……
几步之后,他腰上的伤口便再也撑不住了,鲜血如同被加压一般往外飚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