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那一定是这家人造了什么孽,惹怒了上天,是报应。
一群人站着干笑。
谢嘉琅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只要他一出现,气氛就会变得古怪,所有人都不自在。
他朝郑大舅行礼。
郑大舅是州学训导,谢二爷有心巴结,在一旁说话缓和气氛:“大郎和大舅有点像。”
话一说出口,气氛更僵硬了。
外甥似舅没错,但是说谢嘉琅像郑大舅,郑大舅身后的几个郑家子弟立即不悦地皱起眉头:他们家可没有娘胎里带癔症的孩子!谢嘉琅像谁也不会像郑家人!
晦气!
谢嘉琅垂眸,退回谢大爷身边,宽袖下的双手微微握拳。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舅舅家的人和其他人一样,视他为耻辱。
谢二爷看郑家人不高兴,自悔失言,讪讪地笑。
谢六爷笑呵呵地岔开话:“这么冷的天,舅爷远道而来,真是蓬荜生光啊!快别在这里站着吹风了,进去说话。家里略备薄酒,为舅爷接风洗尘。”
郑大舅微笑道:“还未拜见府上老夫人,不能失礼。”
谢大爷带路,引着众人先去见老夫人,再和郑氏相见。
郑氏见到兄长和其他堂兄弟,泪如雨下,几乎哭倒,郑大舅扶她坐在榻上,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兄妹几人说了些体己话,要仆妇去烫茶。
仆妇端着热茶回来,看到谢嘉琅站在门口,唬了一跳,啊呀大叫出声,茶壶落地,摔得粉碎。
满满一壶滚烫的茶水溅在谢嘉琅的衣袍和长靴上,热气滚滚。
仆妇手忙脚乱,要跪地拿帕子去擦。
“没事。”
谢嘉琅淡淡地道,转身离开。
屋里众人听见声音,对望几眼,推开窗,问:“怎么了?”
仆妇捧着空茶盘,指指长廊,回答说:“大郎刚才站在这里,说过来和大爷们说一声,请大爷们和娘子一会儿去花厅吃酒。”
一屋子人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