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本地人,你知道吧?”我问王毅。“知道,就是那个姓潘的,原来不是卖干货的吗?”“那你也肯定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去找你后账的了?”我又问。“当然,要不然我也不敢管你们要钱。”他笑了。“可我给了钱,你回头再找他的后账怎么办?”“我以人格担保,不会的。”不会的?人格担保?净说些没用的屁话,人为了钱什么事干不出来?接着我突然笑了。我笑不是因为我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而是我发现我们的对话太像电影里的台词了,按照规矩我应该把他给做了,再来一句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什么的。
他被我笑得莫名其妙,以为我很不屑他的所谓的人格,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到了城里,我终于打定了主意。
“拍张照吧。”车停了以后在车里给他钱的时候,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用手机咔嚓咔嚓地闪了好几张,开始他还有点反抗,但反应过来以后,也就不说什么了。是的,我不会傻到主动拿着照片去找赌场的。
15万换回了和一个长得像鸠山由纪夫的人的合影。
下车的时候我留了一句话:“只要以后我们不出事,这张照片谁也不会看到的。”
他摇了摇头,开车走了。
等他走远了,我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酒店。
进了门,就看见老潘和小米这哥儿俩都坐在椅子上,也不看电视,也不说话。小米的气色还好,见我来了主动打了声招呼,但是老潘黑个脸,一句话也没有。
我拿了瓶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刚坐下来,老潘就说话了:“到底怎么回事?”
有些人是天生的话唠,遇到一点事情就叨叨起来没个完,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按理说我也应该趁着这个事好好显摆显摆,再夸大点,让他们都知道我有多么的牛b,面对赌场里人的要挟的时候多么地处变不惊,谈判的时候又多有技巧,怎么样把几十万才能摆平的事压到了十几万。以后喝酒吹大牛的时候我也算是个大家的谈资。
可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我还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