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是谁?”
“鬼医堂温朗中的独女,跟小姐一道去南越的,医术挺不错,就是比不上小姐,如今每逢初一,十五跟着张太医学师呢。”
卫温话一向少,但只要开口,必是条理清楚,嘎崩利落脆。
阿古丽有些稀奇,“哟,又是个女郎中,挺少见的。”
“长得也好看,南边人,原来还是个大小姐呢,读过书的,后来才落魄跟了我们家小姐。”
“张虚怀那小气鬼肯教?”
“肯啊,张太医还说她有天赋呢,公主,我先回去了。”
卫温施一礼,蹦蹦跳跳的一晃就没影了。
跑这么快?
阿古丽好半晌才收神,拿丝布将长刀一寸寸擦干净,擦着擦着,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没问问这丫头,那温湘多大了!
……
两日后,李锦夜病愈上朝。
同一日,张虚怀也去太医院消了病假,入宫请安。
宝乾帝见他短短几天,人消瘦了一大圈,连下巴都尖了,心里有几分同情,头一回没让他跪着请脉,命李公公赐座。
张虚怀哪是因为病而瘦的,有道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卧床这几天,那女人便是打发个人来问候一声都没有,怎不让他心凉。
十年相思,一朝梦碎。
“虚怀?”
张虚怀一听皇帝叫他,忙敛神道:“臣在!”
“蒲类是个什么地方?”
张虚怀转头望了窗外片刻,再回首时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回皇上,蒲类是一个有酒喝酒,有肉吃肉,有乐畅笑,有悲流泪的地方。”
宝乾帝微微一震,听他继续说道:“那里一年四季风沙,鸟不拉屎,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眼看山就在前面,却能望山跑死马,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就是苍凉。”
张虚怀顿了顿道:“那里只有两季,冬季和夏季。夏季只有四个月,冬季漫长寒冷,每天都得喝烧刀子,才能撑下去。”
难怪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