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无休的那种。他和他的伙伴毁我巢穴,屠我子民,我便以他的躯壳作穴,借他之手吞了他的同伴……是五个,还是六个人来着?两千多年了,我都记不清,好像还有个小姑娘,与你差不多年纪,香喷喷甜滋滋,味道可好了。”
“……”季遥歌竟一时接不上话来。
他抿口酒,谈兴被她勾起,道:“其实他早就死了,被我一脚穿心而亡,这躯壳已是死物,不过借着我的梵天困生咒强留人世,倒把我也困在这躯壳内,真是可恨。”
两千多年,和仇人共用一体,谁也奈何不了谁,任由漫长岁月麻木仇恨,这种滋味以蚀心灼骨来形容,毫不为过,不过楚隐和元还似都没有将这些感情形于色,如今听他提来,也仿佛只是个笑话。
季遥歌有些失神,想的是方都内的尸体。
他的生死,似乎一直都是谜团。
“我和他势必只能留下一个。”楚隐把酒盅搁下,微歪了头盯着季遥歌,“你说会是谁?”
“那必然会是他。”季遥歌毫无迟疑。
楚隐大笑:“你就如此信任他?你甚至不知他的来历……”说罢他收笑,目光专注地盯着她,金眸内折出深邃莫测的光芒,低低地开口,“轮回千世,可能你也只是他漫长修行里的一个轮回棋子,你不好奇吗?”
这已是他第二次作此言语,季遥歌面色如常,听着他故弄玄虚的话语,数着他心弦的节奏,只道:“那你呢?”
“我?”金瞳撞上她的眸,她的眼眸似有无数花朵绽放,一朵一形,勾引着人往里深究,楚隐只凝视片刻,随即发现异样,已是不及,魂神俱被吸入她那瞳眸中。
伸手抱下晕过去的男人,季遥歌松口气——要想骗到他放松警惕可不容易,如何不伤分毫将他制住,这可比与那些蛇虫鼠蚁斗法还难。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手了一次。闭上眼的男人是元还的模样,季遥歌用力掐掐他的脸蛋,直到掐起一片红痕,才略略解恨,她暗道了句:“元还是不是也没同你说过,在我面前故弄玄虚没用。好好睡吧。”语毕,她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