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尾下,以头蹭去,嘴里呜呜咽咽地叫着,似撒娇又似求饶。雌猊看着失而复得的兽卵,眼眸骤亮,继而又呆呆看着小猊。季遥歌见状将攥在另一爪中的兽卵抛下,小猊飞身而起接下后又送到雌猊眼前。雌猊兽眸顿湿,也跟着呜呜几声。雄猊亦发出两声应和。季遥歌见二兽已有清醒之意,这才松爪抬尾。
雌猊猛地窜出,将两枚兽卵揽入怀中,雄猊也蹒跚走去,脚下拖出长长血痕。它靠近雌猊后,凶光收敛,兽眸竟现出几分人类的温柔,伸舌舔起雌猊脑上兽毛。小猊便趴在两只猊兽跟前,左看看右看看,很是好奇。小猊兽跟着季遥歌数百年,吃好喝好,被养得壮硕非常,毛色光亮,身量与这两只成年猊兽已很接近,就是尚未开化,仍旧懵懂。
季遥歌化回人形落下,正逢身后的玄寰前来。岩浆与千足都随着两只猊兽的冷静而退却,这两只猊兽修为尚浅,此番疯怒虽然也棘手,却并未像一万年后那样带来巨大灾难。
一番厮斗,季遥歌虽赢得轻松,却被罡火催出一身湿汗,玄寰的指尖抚上她鬓角,拈下几滴汗珠与一抹血污。
“我没事。”看到他指腹的血痕,她方觉颊边微刺,似被划伤,不过皮肉微伤,料来无碍。
玄寰只是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前方雌兽忽又悲怆嘶鸣。二人齐齐望去,却见雌猊不断将两枚失而复得的兽卵往脸上蹭去,雄兽悲伤地看着雌兽一眼,腾地站起,径直走到二人面前,曲膝伏跪。
“求您,救救小儿。”浑厚的兽鸣响起,旁人不明,季遥歌却听得明白。
花喜已在第一时间冲入兽穴查探,此时正好飞出,不无沮丧:“熬烈带来的其他修士都死在猊兽爪下,三枚兽卵,里面那枚已经被毁,难怪他们发狂。”
季遥歌没有立时回答雄兽,而是看向玄寰,玄寰只瞥了兽卵一眼,便道:“那起修士惧怕地火,取了极冰来盗取兽卵。猊兽本为罡烈火兽,极冰是它们的克星,那三枚未孵化的兽卵受极冰影响,已经冻结。”
她这才仔细看清,原本火红的蛋壳上呈现出淡淡冰蓝颜色,再一回想,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