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气——顾行知和季遥歌,看着都像陌生人。明明在万仞山上过了两百年,到最后,只有她在回忆。
梆梆——
白砚敲敲她的手臂——这木头施过幻术,肉眼看着像真人,但身躯一碰仍是木头。
“小木头,我真好奇,你到底什么来历,怎么会躲在木头里面?”
“小木头小木头,我有名字好吗?”小木头人气坏,一句“我的来历你问你师姐”已经冲到喉咙,却被外头进来的人打断,又咽了回去。
季遥歌来了。
“他呢?”她问白砚。
白砚朝内室看了眼:“在里面打座。”除了元还,她问的不会再有别人。
季遥歌点点头,又瞅了小木头人一眼,相顾无话,她便径直进了内室。
————
元还听到她脚步声时就已睁开眼,果见火红的斗篷出现在洞口,像簇跳跃的火苗。
“元仙尊。”她没有立刻进去,站在门口作揖。
这石洞颇大,元还盘膝坐在莲石上,穹顶天洞漏下的暮光浅浅淡淡,远远的,像一尊神佛——这让季遥歌忽然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
他道了声“进来”,季遥歌才踱进石室,距离被缩短,神佛落地,他眉目生动起来,变得触手可及起来。
“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来与仙尊聊聊。”
元还“哦?”了声,露出几分兴致:“才刚回来,你的动作很快。”
“那是自然,我答应过仙尊要查清灵海之事,手脚不麻利点儿,怕被仙尊甩下。”季遥歌带着刻意而为的恭维。
他却因为这恭维,很难得的笑出声来,虽然只是一个瞬间,却足够季遥歌看到他舒展的唇角。
“说吧,发现了什么?”
“任仲平不是提到过,开启灵海的法器原藏于鬼域,应该是被鬼域的人盗至万华,后驻守此地,而他又发现应霜夫人所授的仙魔舞与炽婴族的焚情诀有些关联,所以我向几位师姐打听了些关于宗门的旧事。”季遥歌顿了顿,见元还垂目认真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