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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嘁”了声:“师父才不喜欢你。”
任仲平还是傻:“没关系,我喜欢她就可以了。”
白斐叹口气,和他真是越说越心烦,又问:“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明天就回来。”任仲平跳起来,拍掌。
白斐朝天抛了个眼白——每回问他,他都说明天。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白斐想念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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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元还都没在方都出现。
季遥歌原来指望他能给点主意,可这人不出现,她只好靠自己,还有那个半桶水的花眠。花眠的无灵水泡每天只能施展一次,一次维持半个时辰左右,他们两人每天就只用这半个时辰查探幻池内部情况,一点一点将整个幻池摸透,再由花眠执笔绘图,耗费了两个月时间才算绘制出完整的幻池图与方都舆图。
单从方都舆图来看,整个幻池就是一张符箓,确实奇怪,但花眠也参不透其中奥妙。幻池底部只有陨砂,并无他物,倒是幻池的池壁上绘制了许多山川河流的图样,与进城时墓道两侧的图样相仿,不过这图样繁多,两个月时间,花眠只来得及临摹出两三幅来。
除此之外,方都的日子很平和,平和到让人忘记时间流逝。薛湛和袁牧青寻了城中一处僻静的空宅住下,一心扑在季遥歌所赠的两本功法之上,也过起寻常百姓的日子。这二人大抵算是季遥歌活了这么久遇到的最为恩爱的一对夫妻,就算是困在这方寸地方,袁牧青也从没有过半句怨言,与薛湛向来是欢欢喜喜过日子,薛湛待旁人不论男女皆不假辞色,唯独对这师妹当真百般宠爱,就连花眠那不爱拘束性喜自由的人看了也难免羡慕,整日地在季遥歌耳朵旁边叨念“只羡鸳鸯不羡仙”,季遥歌耳根子都被磨出茧来。
于海和孙不离闹了两场,发现无人附和后,也就慢慢消停,两人搬到城中,常聚在一处也不知密谋什么,除了与薛湛来往之外,并没再找季遥歌。
日子尚算平静,季遥歌来凡间这么多年,也没机会好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