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高子谦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她,也没有短信,下班经过花园,特意放慢脚步转悠,也看不到他带着出来散步。兰翘想起他曾说过,可以从自己的窗户看到她这边,于是时不时跑去窗口边眺望一下,但是隔得太远,她又没什么方向感,总是分不清到底哪张窗子是属于他的。
这几个月里,他们总是腻在一起,浪漫地亲吻、缠绵地,然后晚上抵足而眠,有时在她这儿,有时去他那儿。人的习惯真是可怕,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孤独的兰翘已经适应了身边有一个这样温暖的体温。这几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兰翘发觉自己怀里莫名其妙地抱着一个枕头,她觉得很羞耻又很心酸,为什么会这么快?难道因为孤独,就可以这么快堕入情障?
有好几个晚上她都睡不着,发着呆看自己雪白的脚丫子,然后就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高子谦的情景。那个有着很好太阳的秋天,她感冒得厉害,一抬头就头晕眼花,高子谦穿着一件烟草黄的小羊皮夹克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说:“猪头部,兰翘?”
还有他们第二次见面,其实如果不是梁力的提醒,她早已不记得他的名字,但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后来高子谦还狐疑地问她:“你真记得我啊?”
兰翘恬不知耻地说:“对啊,我见你第一眼就对你印象特别深刻,有几个男人像你这么俊美无敌呢?”
他马上就相信了她,美滋滋地笑了,又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觉得自己运气特好吧?”
他们在一起总是愉快的,早上赖床的时候,高子谦会在她屁股上拍一拍:“懒虫,起来上班了!”
然后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亮得像星星似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她,接着他的唇会印到她的额角,轻轻的,有一点淡淡的湿润温情,早上未剃的胡须蹭到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有一点麻痒,其实已经醒过来,还是忍不住要撒娇一番。
他总是固执地凑在她耳边温柔低喃:“起床,我的兰翘。”
她很不满:“了不起迟到好了,难道你从不迟到啊?”
高子谦得意扬扬:“我从小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