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个干脆的人,既然对欧阳博已经断了那种非份的念想,那么在上班以外的时间里接到他的电话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兴奋,她漫不经心地躺在床上问:“有事找我?”
欧阳博的声音比平日更低,略显清冷些:“是有点事,你睡了?”
兰翘故意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用这种方式委婉地表示自己已经神智不清,要谈公事最好明日清早。
但是欧阳博明显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短暂地沉默了一会以后说:“你下来一趟。”
兰翘一惊,瞌睡顿时醒了一半:“你在我楼下?”
欧阳博很简短地回答:“对。”
兰翘马上不再问任何问题,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披上大衣就跑了下去。她心中隐约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她不是小姑娘,不会把欧阳博幻想成十多二十岁的小伙子,会玩小男孩那种被女孩拒绝后跑去人家楼下弹吉他唱情歌的傻事,他这样三更半夜驱车前来,语气又冷漠,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欧阳博的深蓝色宝马就停在小区门口,他穿一身裁剪得体的深色西装,倚在车门边上。灯光昏暗,看不清面色和表情,只能看到他微低着头,手中夹着一只烟,在早春夜风中,燃着的烟头发出红色的亮光,一明一灭。
兰翘把衣服裹紧一点,走过去跟欧阳博打了个招呼:“这么急找我什么事?是不是b有变动?”
欧阳博抬起头,吸了口烟,斜睨兰翘一眼,似笑非笑地道:“b倒没什么变动,不过我们的合作有没有变动我就说不准了……兰小姐,你好本事啊!”
兰翘整个人都愣了:“什么意思?”
欧阳博冷冷地回答:“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他一双乌黑的眼睛深不见底,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隐隐的几丝嘲讽:“我很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30万的手表你不要,却背着我搞小动作,贪个1万2万的,这样做有意思吗?难道你比较喜欢现金?”
兰翘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欧阳博似乎气得不轻,说话的口吻已经完全不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