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神里带着困惑看向了庞曹,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
红宓的眸子一直如死水一般,忽然稍稍有些波动,面目柔和了许多,“那就当你承我一个情了,你罚五十九下,但是,韦九不能一点刑法都不受,出去了,教主要怪责的。既然你已经请愿了,韦九罚三十下棒责,你看如何?”
“行,承红宓一个人情。”庞曹又讪笑了下,“知道你这地处广,带我去其他牢房处施刑吧。”
红宓木然地看了庞曹一眼,眉毛微微向上挪动,眼神瞟了一旁的韦九。庞曹这心思,也真是没谁了。
已经代为受过了,连受伤的情形都不愿对方多看一眼,深怕别人心怀愧疚。
还未等韦九开口,庞曹已经被红云其他部下带去行刑了。在对方快要走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也是爷们,他也能承受,但是他也明白,当初为了出使任务,身上落下了病根,体质一直羸弱。这庞曹,完全在为他考虑,他本来还准备咬咬牙承受过去,躺个十天半夜,没想到那人替他全然担下。
皮肉掀开,又被烤红的铁板炙烤,这般的滋味,哪是常人接受的了。韦九咬了下唇瓣,看着远去的身影,只得收敛神情,闷声不吭地受着一下一下的棒刑。
红宓待庞曹还算客气,让他嘴里叼了个布包,防止疼痛地时候咬到自己,也能分散些背后的痛意。
开始庞曹的额头还是清爽状态,后面渐渐有汗液渗出,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液变得越来越多,有点甚至凝结成汗滴,一滴,一滴的落下。
庞曹的浓眉大眼,眉头紧皱,几乎凝结成了一条绳,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啊……”
到了后面红云的一些部下都有些看不下去,有些迟疑地看着红宓,似乎想为庞曹求情。
红宓还是面无表情,“不必看我,你们谁想为他求情也行,自己上去躺着挨责。”
话音一落,几人想求情的心思也去了七七八八,庞曹是好身手,好体质,他们这些人,只能算得上庸庸之辈,比不上庞曹,只得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