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那双锃亮漆黑的皮鞋上。
周嘉鱼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鼻头冻的红红的,半张着嘴,那是一种出乎意料的,茫然失措的表情。
王谨骞只有随身带的一只黑色行李袋,被他扔在她房间门口,他穿着那件再熟悉不过的大衣,微微低着头,侧身倚在门上,正垂眼看着她。
周嘉鱼没穿高跟鞋,把自己裹的厚重,带着绒线帽子,在王谨骞面前像个小孩儿。
“你……”
话一出口,周嘉鱼才发觉自己鼻塞,说话都是瓮声瓮气的。她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病态。
“你怎么来了?”
王谨骞平静的看着她,一瞬不瞬。”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周嘉鱼有一秒钟的失望,她抓着袋子里的生姜。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他更冷静一点。
“好。”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杯,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拿钥匙开门。
锁眼转动两圈,周嘉鱼走进去,让出身后十几平米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小空间。
“进来吧。”
王谨骞踱步进屋,似乎在审视她的居住环境。
房间不大,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的习惯。
他背对着自己,周嘉鱼黯然关门,门锁轻微的咔嗒声。像对待一个并不相熟的朋友那样,她转身问他。
“你要喝什……”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周嘉鱼瞳孔骤然放大,两片冰凉柔软的嘴唇被王谨骞死死咬住。她被他粗暴的推在门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几个月不见,她人瘦了一圈,好像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松松垮垮的。
王谨骞喘着粗气,扭头无声骂了一句,他真是在这种情况下,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向来是一个准备完全的人,来时想好的那么多说服她的话那么多道歉的话在见到她的时候全都跑到脑后去了。
他对她,直接用最难以启齿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思念。
他看着她嫣红的脸颊,一只手脱了大衣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