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领事馆门口灯火璀璨，贵客盈门，“庆祝华北战场取得胜利”的横幅悬挂在门楹上。宾客们手持请柬，通过卫兵的检查，陆续进场。</p>
黄浦江边货船上，冯曼娜默默地看着郭骑云清点货物，一箱箱的鸦片压满了货船。</p>
“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冯曼娜感慨道。</p>
“别太愤世嫉俗，没意义。”郭骑云清点完毕，与上海站b区的行动员完成交接。郭骑云道：“走吧，我们去喝一杯。”</p>
冯曼娜有点魂不守舍道：“明少已经行动了吧？”</p>
“是，他不准我们插手。”</p>
冯曼娜喃喃自语道：“他从没失过手。”</p>
“你对组长有点信心好不好。”</p>
冯曼娜看看天色，问道：“你跟我去喝酒，不用先告诉你的情人？”</p>
“这种事，先斩后奏比较好。”</p>
冯曼娜终于笑了。</p>
月光下，郭骑云、冯曼娜挽手同行。</p>
日本领事馆大厅内壁灯明亮，环形的办公楼设计，明台从走廊上环形扶手往下望去，大厅里花香鬓影，绅士名流荟萃。</p>
军官、日本侨民、交际花应邀而至，场面异常热闹，花团锦簇，酒香四溢。桃子小姐弹奏着《夜来香》的舞曲，流光溢彩的顶灯下舞动着一群活色生香的红男绿女。</p>
程锦云在一名日本军医官的陪同下，高贵典雅地出现在酒会上。一首曲子结束，程锦云走到一张华丽的餐桌前，环视了一圈，趁人不注意刚准备在一杯红酒中放些什么，就看到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林沐正在微笑着向自己走来，手又缩了回去。</p>
“惠小姐，需要我为你服务吗？”林沐的笑容仿似宜人的暖风拂过面颊。</p>
程锦云浅浅一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p>
“看来，你我这次目标一致。”</p>
“那可不一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