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看着被自己砸得凌乱不堪的客厅，脚下踩着一个破碎的相框，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和大哥大姐的合影，赶紧收了脚，蹲下身把相框拾了起来，抹去照片上的灰土,回头看了看明楼书房紧闭的房门，缓步走去。</p>
明诚脱了上衣，肩膀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明楼用酒精给他清洗着伤口。</p>
林沐敲了敲门，不等明楼说让他进来，自己倒先推门而进,怯怯地站在门口不敢上前。</p>
“会缝合伤口吗？”明楼问道。</p>
林沐摇头。</p>
“现在的军统培训班真是滥竽充数，”明楼边准备着缝合伤口的针线边道：“我原本也不指望疯子能带出什么好学生来。”</p>
林沐局促道：“我想跟您单独谈谈。”</p>
“以什么名义？”</p>
林沐愣了愣,试探性地说道：“‘毒蝎’的名义。”</p>
“那就不用谈了,任务完成得很好，回去等嘉奖令吧。”</p>
“大哥。”明楼不睬他，只好又叫了一声道：“大哥。”</p>
“叫我大哥是吧？”</p>
“是。”</p>
“出去跪！”</p>
林沐无奈，只好关上房门，悻悻地走到客厅跪着。</p>
灯光下，明楼替阿诚缝合着撕裂的伤口。明诚开口替林沐说起了情：“这种情况下，真的不能怪他，他就是情绪激动，有受欺骗的感觉。而且，他的确被您逼到了悬崖上，换了我也一样。”</p>
明楼点头道：“我知道，我没怪他。”</p>
“那您罚他。”</p>
“他揍我，你没看见啊。”</p>
“您做这种事情，原本就该挨揍。”</p>
“嗨，反了你们了。”明楼抬手给了明诚一下。明诚歪了头直叫“疼。”</p>
林沐还在客厅里跪着，想着这一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