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p>
不允许……不允许善良的人往自己身上揽一点不必要的责任，不允许她的生命里的光——唐诗母子俩对她有任何歉意，苏颜像个孩子般哭叫着，“不要……不要……”</p>
不要对我好，不要……这样站在我这边原谅我，我啊……我可是……</p>
“我可是安谧的女儿啊！”</p>
她整个人不停地哆嗦着，那模样唐惟看了心都揪在一起，唐诗松开苏颜，便见她歇斯底里地哭着，眼泪断了线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掉，刚刚那句话像是把她灵魂都击穿了，唐惟摇着头上去按住她，“苏颜，苏颜——”</p>
她捶着唐惟的胸，不停地摇着头，不停地否认着自己，“我是杀人犯的女儿啊，我凭什么！我何德何能，我……”</p>
她已经没办法用大脑思考自己说出来的话了，颤颤巍巍地，像是整个人在一点点分裂和消失，“我要怎么做……我把我身上的血放掉一半好不好，唐惟，还能恨我吗，还有力气吗，还能继续恨下去吗？”</p>
“能的。”</p>
那一刻，唐惟的声音冰冷地凿穿了她脆弱又不停颤抖的薄壳，分秒间钉在了她心脏最软最烂的地方。</p>
“只要能让你存在和陪着我活下去的话，苏颜，我恨你一辈子好不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