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缚脚的现状。他竟然觉得自己有资格改变现状了。
当年他的境遇是身处荆棘林,不动既不伤身的情况。他非要蹦跶,结果自然是被现实糊了一脸。
当年他提拔的新朋党李训和郑注,不但是塑料朋党,而且和他一样志大才疏,心态膨胀。没起事首先互相就算计起来。一个想争功,一个想全要。
当然,最该死还是他自己,在起势最后关头,他竟然被仇士良说服,最终背弃了郑注和李训。
当年仇士良见形势不好,对他进言道:“郑李入朝,行权臣事,改朝换代可也。我等阉人主政,权柄再高,于君永世家奴尔。”
李昂在那个生死关头,脑子竟然糊涂了,直接倒向仇士良,最终令郑李党政变失败,一千多朝臣死于非命,很多都是根本不知道政变的无辜之士。
更让李昂想不到的是,仇士良不知从谁手中学来盖世魔功,以造罪业而积道行,一日之间,连续突破,在长安城内纵横厮杀,所向披靡。
他现在终于明白仇士良口中“永世家奴”的意思。仇士良即将达到永生不死的至高境界,到时候做永世家奴的不是仇士良,而是开成帝。
仇士良的血腥杀戮,不但摧毁了皇权至上的机制,而且打断了大唐文士的脊梁,自此大唐风气日下,朝臣皆求自保,无人再有心怀天下,治国安邦的雄心壮志。清廉自守的良臣名士对天家失望,或回归田园,或投身八派求长生之道。
开成帝一个人的不安分,非但没有改变帝国的命运,反而成就了一个绝世奸佞,把帝国引向毁灭之路。
如今崔辟的奏章为宣剑鸿鸣冤的奏章居然能够传到李昂的手里,这当然是仇士良做的好事。他就是喜欢看李昂恨他又干不死他的死样子。
当年仇士良被提拔为神策左军中尉,为了制衡大太监王守澄,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开成帝说翻脸就翻脸,凉薄至此,自然让仇士良对其怀恨在心。
“此……崔辟身在蜀中,却想管淮南之事,还想要提拔宣家遗孤做淮南节度使,莫非是失心疯了?”李昂无奈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