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魁没有回答。
“其实你想要当着令堂的面杀了令尊吧?这种刺激也许可以惊醒令堂。”雷长夜压低了声音。
“住口!”白魁闪电拔刀,白光一闪,刀刃已经到了雷长夜的眼睛。雷长夜眼睛眨都不眨。他可是被鬼儿镖对着眼睛怼过的人,白魁的道行还差点。
“你已经知道令尊是北圣手,大概是令堂透的口风吧?”雷长夜问。
“你……如何知道?”白魁遍体生寒,如见鬼魅。这种他人生中最大的秘密,他连做梦都在想着封口,除了已经疯得语无伦次的娘亲,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
雷长夜长舒一口气,好险。幸好他来稍微试一下白魁的底,并没有直接去找白荣揭开他和偷心圣手的兄弟关系。
白魁如此疯狂杀盗贼,心底应该是有心结的。他对人说想要找自己的父亲,也是掩人耳目,他恨父亲抛弃娘亲,导致娘亲疯狂。在大唐,很少有疯病治好的例子,一旦发疯,近乎死刑。
每日对着活死人,任何正常人都会被折磨得疯掉,何况只是个小孩子。
雷长夜如果说服白荣去劝白魁诱降他的父亲偷心圣手,到时候父子一见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必然闹得鸡飞蛋打。
“白捕头,我在这里给你交个底,我知道偷心圣手在哪儿,随时可以将他围住,不过我没把握抓住他,只有把握杀了他。因为无论任何人,绝对不能在他周围出现,一旦出现,必然被他反制。”雷长夜沉声说。
“……”白魁终于抬起头来,双目血红地望着雷长夜,“因为他有种奇怪的法术可以让人心烦意乱,进退失据?”
“白捕头果然高明。正是如此,很多失主都经历这样的反复折磨,终于在防卫上出现失误,令其得手宝物。这种法术,除非特制的高阶结界,否则任何人都扛不住。”雷长夜严肃地说。
自从他从薛青衣那里知道了偷心圣手的奇异作案手法,他就知道绝对不能近这个人的身。因为薛青衣形容的现象,非常像住在十几层高楼上的居民遇到大风天时候,心烦意乱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