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少主说了,他说先生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好,他不需要你来指点他该做什么或者什么不该做。”
“看来少主果真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当初逼她嫁给少主,实在是太过草率,如今已有些覆水难收了。”不错,这个中年男子便是村子的族长,里正,不,或许说族长只是他给自己物色的表象身份而已,这个村落真正地族长早已是尸骨无存了罢!
他原本只是想要下一盘好棋的,借着赵辰逸病重为由,打着冲喜的幌子,为赵辰逸寻一门亲事,好掩人耳目,宁落雪出现的刚刚好,以他的了解,这女子性子冒冒失失,行事疯疯癫癫,绝对不会是赵辰逸喜欢的类型,却不曾想,挖给别人的坑,自己防不胜防地跳了下去。
他布好的局,因为他一时的心慈手软,酿成大错,他向来果断,从来不做后悔之事,可是,他现在悔极了千里迢迢把宁落雪从大燕带到晋国,当初,就该让她那么死了的。
“少主的性子向来偏执,先生以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自古成大业者不拘小节,又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羁绊,少主若定不下心或一旦生了情,大业难成,老夫既决意辅佐于他,定然也不会让谁误了少主前程。”
“那先生的意思是……”
“人死如灯灭,凡是挡了少主的路者,杀!”中年男子的语气里满是杀气,他要谁死,谁就不能不死。
“那景逸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必了,我自会安排妥当,你只护少主安然即可,另外,与我今日会面的事,还是不要让少主知晓的好。”
“景逸明白。”
林子深处传来一声叹息,要得者,必然先失,他是赵辰逸母亲的旧属,两人本是两情相悦,却因各种缘由未能相许终生,如今,良人已逝,她的儿子,他便誓命相守。
“姑娘,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了,老夫也是无奈之举啊!”
不知什么时候,雾就散了,方才还谈话的两人转眼已不知归处,仿若未曾来过一般,安静的林子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儿的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