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初初这么残忍地说出了事实,林修然身为大哥的颜面消失得荡然无存。
他掩饰情绪似的摸了摸鼻子,故作严肃地板着脸说:“事有轻重缓急,小舅舅年纪小,娘亲多关切关切也是正常的。”
林初初要笑不笑地挑眉,啧了一声说:“是么?”
林修然……
给大哥留点儿面子会死吗?
意识到自己跌碎的面子可能趴在地上都找不回来,林修然彻底坦然了。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围聚在小院附近的人,没看到熟悉的人影,奇道:“怎么只看到你和娘,爹呢?”
“还有爷爷奶奶人呢?”
林初初耸了耸小肩膀,对着村里唯一一条大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村长说你考取探花,是祖上积德的福分,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必须要上祭宗祠告慰祖先,听说这种祭祀的事儿挺麻烦的,这几天爹和爷爷都跟着去了族里的宗祠忙活。”
“奶奶跟着村头的大娘去了别处,说是要去借摆席用的物件。”
林修然没在村子里生活过,听完了有些一知半解。
他说:“给爷爷贺寿的席吗?”
林初初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点头又摇头。
“是也不是。”
“嗯?”
“一则是为给爷爷贺寿,二则是为庆贺你考取功名。”
林初初回想着林修然考取探花的消息传入林家村时,村长和族长激动得老泪纵横的场景,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气,悠悠道:“族长爷爷和村长都说,要摆上十日的流水席来庆贺,还要把附近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全都请过来吃席。”
她说着往林修然身后看了看,注意到他屁股后头还跟了一队长到看不见尾的车队,忍不住说:“哥哥这是提早得了十日流水席的事儿,自己先把摆席要用的东西都顺来了吗?”
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林修然放飞了片刻的心突然就咯噔响了起来。
看着林初初这张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脸,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为何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