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哭的,可不是你呢。”
林明成醉了酒,到家后呼呼呼的睡到了夜半。
等醒过神来,就知道了不可随同上京的噩耗。
他在大伯母的叫喊中,面无表情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费了一番功夫,才从换下来的衣裳中找到了之前得的一小包毒药。
他醉得厉害,也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情形。
唯独记住了那人说的话。
他神色癫狂的打开纸包,看着里边的白色药粉,脑海中响起的都是那人的话。
无色无味。
见血封喉。
活人只要沾上一丁点,瞬息就可毙命。
而且不管是再高明的仵作来了,也绝对查不出死因。
只要将这药想办法下到林明晰的吃食里,不出半个时辰,二房的上空就会响起哀嚎。
整个林家村曾夸赞过林明晰的人,都会得知他的死讯。
人们会扼腕林明晰的早逝。
但那又怎样?
人都是健忘的。
等他们叹息过了,就会有人记起,他才是林家唯一的骄傲。
“只要林明晰死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要他死了……”.r./
门外响起了人声。
林明成慌张的将纸包囫囵包好塞进了胸口。
他竭力掩饰面上的疯狂,赤红着眼珠狠声道:“怎么了?”
秦芳儿像是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口局促的望着他,紧张道:“娘说你一日不曾吃饭,让我来叫你吃饭。”
林明成粗着嗓子说了声知道了。
急匆匆的撞开秦芳儿的肩膀走了出去。
秦芳儿眼睑低垂,神色不明的望了一眼地上那身被林明成翻乱的衣裳,过了片刻才跟着追了出去。
林家地方不大。
想在什么地方动手脚并不难。
只是林明晰没两日就要走了,想动手就只能是在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