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事发时,冬青年岁不大。
记忆里能想起来的人也屈指可数。
她认真地盯着名单看了一会儿,指出了几个熟悉的,其余的就都是不认识的了。
苏沅怕她伤怀,将名单折了一下收到袖子里,轻声说:“距离咱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会儿呢,你先抓紧时间歇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冬青无半点倦意,可不忍拂苏沅的好意,笑了笑就闭上了眼睛。
苏沅抱着胳膊靠在车壁上,魂不守舍地盯着车窗外走神。
也不知叶清河邀林明晰前去,到底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城外道观中,叶清河也终于见到了传闻中伤重的林明晰。
虽早猜到林明晰的伤有蹊跷。
可在似真难辨的谣传后见到了毫发无损的林明晰,叶清河的眼底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一抹惊讶。
他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笑道:“林兄果然好本事。”
能从京郊那种困局中安然脱身,甚至还借此翻出了南家旧案,就算是叶清河自诩才高心智过人,也不得不承认,林明晰的确有他值得傲人的地方。
林明晰坦然直视叶清河探究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说:“谈不上本事,只是形势所迫,为保命不得已为之罢了。”
“担不起叶大人这声称赞。”
叶清河说不清什么滋味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对林明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坐?”
林明晰掀袍落座,眼前很快就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鼻尖茶香四溢,杯中显然不是凡品。
叶清河已失朝中前程,却仍能拿出这样的好茶。
可见此人并非如他人所想那般落魄。
林明晰盯着茶杯默然不语,相对无言片刻后听到叶清河说:“南家人还活着,对吧?”
他说的是疑问句。
尾调却带着说不出的肯定。
不等林明晰出声,他就慢条斯理地说:“若是我猜得不错,当年你能逃脱闫修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