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刹那，白里也松开了自己的弓弦，一切也随之彻底恢复了正常。
但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屋中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因为在场的有的人见过白里出手，有的人没有见过白里出手。
可是刚才那一刻，无论是见过的还是没有见过的，都感觉自己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趟。
首先是乐正，乐正已经停止了吞噬灵魂，这一刻他看向白里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前一刻他还在思考着等到自己成为圣级之后找白里较量一下。
但是这一刻乐正明白，自己就算是达到圣级也绝对没有勇气跟白里动手。
一丝丝的灵力都没有使用，仅仅凭借气势，就能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威压全部来自白里的箭意，如此箭意已经超出了乐正的想象。
乐正知道，力量是力量，但是气势有时候比力量还要可怕。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毫无疑问，当年白里可以轻松击败自己，如今更是如此。
这一刻看着白里乐正内心百感交集，即便到了今天，当年跟白里第一次相遇的画面乐正也记在心中。
那一年，白里乘坐着一阳战车入神都，那一年全天下都在嘲笑青云门竟然送如此无名之辈前来，岂不是送菜么？
毕竟当初的宋贤还有几分名气，可是白里呢？
其他人入神都无不是无数人欢迎，白里入神都，当年冷冷清清，所有人送上的都是白眼。
可是白里从来都是微笑以对。
而那一次的天启书院入学仪式也是整个天启王朝历史上都会永远记载的，因为那一战，有一个名叫白里的人，一朝闻名天下知。
那一战，乐正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此后乐正也有不服过，也有想要努力超越白里，本以为白里是天花板，却不知，自己站在地下室，而白里早已经是天外天了。
这差距，从来都没有缩小，反而在一步步的变大，到如今，这差距已经到了乐正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跟白里一战甚至连追逐白里的勇气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