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轮椅推到诊室电子挂号处,钟雅自顾自走出长廊,即便是邢东再怎么从示弱到叫喊到辱骂,钟雅始终没有回头再上前一步。
只要稍稍给上一点好脸色,邢东便开始自己的歪理邪说,此时别说他邢东行动不便,即便是行动自如,健步如飞,钟雅也不想再回到他身边听他胡咧咧,所谓权宜之计,又谓仁至义尽,不管是权宜还是义尽,能离开这个人身边才算是真的解脱。
站到长廊外等待,钟雅是算着时间的。
电话已经打回去,曹鑫铭也快要到了。
在挂掉邢东电话之前钟雅是联系过邢婷婷和曹鑫铭的,联系邢婷婷是为了交代邢婷婷先回家跟婆婆讲清楚情况,以免她着急上火再有不妥,另一个就是叫上曹鑫铭来医院处理这个关于邢东的烂摊子。
电话里是没有办法判断邢东伤情的,所以这一场约见到底是真的需要还是胡搅蛮缠钟雅不好确定。
有着两手准备的钟雅就怕邢东只是来无理取闹,所以才会想到安抚婆婆的同事叫上曹鑫铭,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是曹鑫铭的身份怎么着都比自己方便;三是邢东有了些死缠烂打的意思,这个苗头可不是很好。
事出紧急,钟雅这是又一次被邢东逼着出现在最不想出现的地方,一时间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这么安排一则不会惊着老太太,二则不至于让邢东狗急跳墙,三则自己也好尽快脱身,眼下钟雅只能这么安排。
别人家离了婚的夫妻是什么样子,钟雅还真的没有留意过,但是现在邢东的模样钟雅便是看一眼都觉得别扭,想一想便觉得嫌弃。
可是邢东对钟雅却完全不一样,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样,恨不得拿出撒泼耍赖求抱抱的阵势来对待钟雅,再结合之前给钟雅那些要回家的交代,这个情形只让钟雅头疼。
“姐,他真的是手伤了吗?怎么回事?严重吗?”
曹鑫铭先一步走进来,一双眼睛往外科诊室处瞄了又瞄,满眼的不信任同刚开始接到电话的钟雅如出一辙。
曹鑫铭不是自己来的,一同来的还有荆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