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先亲吻的对方,一切似乎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外面雨势大,两个人身上都被浇透了。
周嘉鱼的黑色羊毛长裙湿答答沉甸甸的贴在身上,缠着王谨骞的白衬衫,王谨骞把她两只手用了蛮力反锢在身后,强迫着她仰起头来迎合自己落下的嘴唇。
好像太久没有这样亲密过了,唇齿相接那一瞬间,嗅到周嘉鱼身上那种清冷熟悉的气息王谨骞险些忍不住叹出声来。
这才是周嘉鱼的味道,不沾染任何脂粉香的,带丝凉意的,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周嘉鱼被堵着嘴,仰头呜咽着,她越挣扎王谨骞的动作就越下了狠力气,好像是,在发泄某种愤怒。那种愤怒,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和侥幸,是冷战过后一挫再挫的骄傲和自尊。
王谨骞怎么都没想到周嘉鱼会用这么一种不要命的方式来对待自己,他甚至都来不及纠其原因,王谨骞只知道看见她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活了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有了从心底渗出来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是足以让人向一切低头求饶的,足以让王谨骞用任何东西去换的。
所以看到她还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在他尚能触手可及的地方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亲吻,用人类最原始的感官刺激来表达情感。
王谨骞被她额头上一片红色弄惊了,他迅速伸手按住她继续下去的动作,同时右手托在周嘉鱼的后脑上让她仰起来,掩在发丝里的那道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有一根小手指那么长的划痕,因为是在头皮里,天黑又很难发现,伤口四周的血迹已经不少了,只是伴随着刚才两个人的剧烈撕扯,才藏不住的流了出来。
王谨骞瞬间如被一杯彻骨凉水从头浇到尾。
周嘉鱼的车朝他冲过来的时候,王谨骞潜意识是要向右打方向盘避开的,可是等他看清车里的人时,想法就硬生生被扭转了。
车子向右让出来的是一大片空旷花坛,以周嘉鱼的车速她势必躲不开是要撞上去的,相比翻车的危险来说,王谨骞宁愿让她撞上来。所以他没打方向盘,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