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沉浸在回忆里，文一鸣的眼神有些许空洞：
“后来真的太忙了，我又想通过实习、实践来积攒点资历和学识，所以大学一二年级兼职的工作在后面一个个被丢掉了，尤其是大学毕业前夕，学校的助学金拿去换实习工作，换书、换体面的衣装之后，我几乎是身无分文。”
田瑜拧起眉头，自小优越的家庭，优渥的生存条件让她无法理解那种窘迫，却从文一鸣的表情里读到一种苦不堪言。
“身无分文是什么意思呢？”文一鸣自问自答：“就是没有五毛钱去买食堂的馒头，没有一毛钱去打学校的开水，到了饭点跟同学借口说自己不饿不想吃，然后一个人在宿舍灌凉水，熬到时间到实习公司喝免费的咖啡，将它们冲的浓稠，速溶咖啡你知道的，里面有糖分，可以充饥。”
“不过不是总那样，总那样我也就饿死了！”文一鸣讪讪一笑，然后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那是钟雅大学时候的样子，高高的马尾辫，格子衬衣虽有掉色但是很趁肤色。
“贴切的说，那应该是青黄不接的日子吧！黄的时候就饿着、忍着，因为还有青的时候，那时候唯一的生活来源那是和钟雅一起兼职做的那家的家教，那两个学生的报酬是我所有的经济来源。
当时我的窘迫别人不知道，但是一起兼职接触会相应多一些，细心的钟雅还是留意到了，所以她借着学生家长给感谢费的名义将自己的薪水给我，我心里都知道，但是我没有推脱，因为我推不起，推掉了，我坚持不下去的……”
“所以没有无缘无故的赠予，说起来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
田瑜有感而发。
“不！也不该是这个说法。其实当时那些钱对钟雅来说有多重要我是知道的，那远远不是几滴水那么简单，她家就在这座城市，稍微熟悉一些的同学们都是知道她家庭条件的。那时候她妈妈吃药看病自顾不暇，她自己兼职也只能勉强糊口，我还知道他有个赌钱喝酒的爸爸。”
“所以说，我当时多拿到的每一分钱，都是钟雅从自己的口粮里面省出来的，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