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捏住她的脸颊,将她捏得嘴嘟嘟。
随之游话音含糊:“干嘛啊?”
谢疾声音清清冷冷,“聒噪。””
随之游疑惑地睁大眼。
谢疾望着她又道:“挺像鱼的。”
他想了下继续道:“算了,还是别像了,晦气。”
随之游:“……?”
怎么连她也没跟上谢疾的脑回路。
完了,他进化了!
随之游拍开他的手,“刚刚逗你开心的啦,你要不开心就算了。”
“不开心。”谢疾顿了下,黑眸中竟有几分认真,“你总把我想得太高风亮节,不应当,我既然曾是凡人,自然有过无数私心。即便入道,亦然不敢称断情绝欲,何其可悲。”
随之游十分不擅长这种严肃的气氛,许久才收起插科打诨的心思,道:“但我自认为与师傅相处几百年,师傅对我是极好的。师傅曾说为人师亦如为人父,但我出生在修仙界便无父无母,只是河流之中的弃婴,吃着村子里的百家饭长大,连名字也是自己取的,实在难以揣测修仙界父母子女该如何相待。但我记得很清楚,自我入师门后,一直是师傅在帮我束发。”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歪歪扭扭的发髻。
谢疾也看见了,一时间哭笑不得,“到现在还不会。”
随之游有些心虚,“还不是因为师傅今早出去了。”
谢疾无言,只是指了指身旁。
随之游便跳下椅子,坐过去,背对着谢疾。
谢疾垂眸,施了个术法清理了手上的血迹,轻巧地将她的钗子拆下。霎时间,她一头如绸缎般的黑发便倾泻而下,极淡的澡豆香味萦绕在他鼻间。
随之游继续道:“师傅会给我钱花,会跟我一起练剑,还会教我些我听不懂的道经,我惹事了师傅也会帮我。所以我没有办法把师傅想得和其他修仙中人一般,尽是些汲汲营营,只想往上爬,蝇营狗苟的心思。”
谢疾轻轻握着她的黑发,道:“你错了。”
随之游正想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