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在她床前,冷冷地凝视着她,她张口呼救,可唯一的忠仆桃枝被姑姑有意为难,久久不归,其他家仆对她的呼喊大叫视若无睹。
她一介孤女逼近床角,抱着被褥瑟瑟发抖,第一次感受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留下泪水。男子却只掏出一把粉金色镶嵌白珍珠的漂亮匕首,在她右耳上方,割下一撮青丝。
男子走后,临近黎明破晓时分,小蛮又被惊醒。
这次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屋内光线逐渐明亮,他的脸棱角分明,眉眼挺秀傲然;灼灼的双眸犹如两朵开得极艳的桃花,只是平静盯着她,也让她脸红心跳。柔顺的黑发丝被晨风卷起,垂落下脸颊,挡住半张脸,越发添加朦胧神秘之美。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一副梅花画。小蛮竟看呆了,一时忘了提防,等剧痛传来时,她的一只右耳已经被白衣男子割下包在白色手帕上。鲜血浸湿白色的帕子,滴落在地板,蕴开一朵朵血红色的小花。
如红梅飘零在雪地上,又冷又绝望。
“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小蛮被活生生地剜去右眼后,又轮到她的一只右胳膊和一条右腿,疼痛让她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漆黑的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耳旁是桃枝的啜泣声。
她下意识要抬手,可长右胳膊右腿的地方疼得很,半点知觉都没有,她抬了左手摸上绑了绷带的右耳和右手。
空荡荡的。
疼痛的触感让她欺骗自己是梦境的幻想也没了。
她全完啦!
“啊啊啊啊啊啊!”
“小姐,你冷静一点。”桃枝点亮了灯盏,小蛮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要起身。她摔了好几次才在桃枝的帮助下爬起,渴望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按压下内心的绝望和畏惧,嗓音沙哑道。
“给我!”
“给我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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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骂骂咧咧地回来了,推开房门,把装饭菜的食盒搁在桌案上,眼睛红得像两只兔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