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里,也就是苏丹的奴隶亲兵中拔擢的。
他们的权力、荣耀和性命,甚至子嗣都掌握在苏丹手里,苏丹在议事大厅的金色窗子后可以随意地处死任何一个他觉得不够忠诚的大臣。
但人性中那些恶劣的部分,从来就不是教育、训练或是威胁能够消弭的,就像是利奥波德一世的使臣曾经错误地相信波斯尼亚的总督会将波斯尼亚卖给他们——如果一个帕夏或是维齐尔能够摆脱奴性,并且不顾掌握在苏丹手中的人质,孤注一掷的话,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而让鞑靼人曾经的主人感到嫉妒的是,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不但拥有一个巨大的国家,他的权力也如同以往的苏莱曼一世大帝那样集中在自己手里,麾下的臣子与将领又是那样地忠贞不二,愿意完成他交托的任何工作——就连现在的波兰国王路德维希一世,孔代亲王,也对这个几乎可以做自己儿子的国王言听计从。
但当这么一个人驾驭着法兰西这匹强健的骏马在战场上驰骋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退避三舍,鞑靼人之前的主人在没有见到路德维希一世的时候,还抱着一些妄想,在见过路德维希一世的时候,他的心就在无形的压力下屈服了,因为他甚至不敢去对抗路德维希一世,又如何敢去谋算能够让后者屈膝的法兰西国王?他让鞑靼人到国王面前来,就像是送上一份珍贵的礼物,是来向国王献媚的。
他倒是猜中了路易十四的心思,因为法兰西自从最后一次十字军东征后,就失去了对抗异教徒的兴趣——反而对罗马教会的敌人兴致勃勃起来,法国与奥斯曼土耳其的联盟最早可以追溯到弗朗索瓦一世与苏莱曼一世在1536年签订的“百合花饰和新月的渎圣联盟”,这个联盟引起了多少动荡与审视就不说了,单看名字就知道教会有多么的愤怒难安。
只是这个联盟在路易十三时期遭到了破坏,因为荷兰、威尼斯与英国也开始与奥斯曼土耳其交易而逐渐变得薄弱,奥斯曼土耳其亟需的钢铁与煤炭都可以从这三个国家获得,法国就不再那么重要了。那时候又恰逢法国爆发了第一次,第二次投石党内乱,路易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