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清宴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那不是面对强敌时的凝重,而是一种,仿佛将整片天地的重量都扛在了肩上的感觉。
“你……你没事吧?”她小声地问,有些担忧。
吴双摇了摇头,视线越过她,落在了广场上那些垂头丧气,如同斗败公鸡般的落云宗门人身上。
玄云子等人感受到他的注视,身体齐齐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得笔直,头却埋得更低了。
这三天,对他们而言,是身与心的双重煎熬。
吴双没有立刻发话,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被云雾笼罩的九座仙山。
此地,算是不错,暂且,当做起步的根基,至于那兽皮之上所言,权且记在心中,未必需要当真......
“今后,你们依旧是如往常一般行事便可,只是休要忘记了,我天道宗,才是你们的主人。”
吴双的声音响起,平淡,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玄云子等人身体一僵,随即松懈下来。他们还活着。
“师弟……”何清宴张了张嘴,看着这上百名新弟子,觉得不真实。
吴双抬手打断她,目光落在玄云子身上。
他没说什么,只是将那卷兽皮手札抛出,落在玄云子脚前。
“这东西,哪来的?”
玄云子身体一颤,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他盯着地上的手札,脸上没了血色。
“前……前辈……”玄云子声音发抖,扑通一声跪下,开始磕头,“此物是我宗先祖所留,皆是疯言疯语,当不得真!”
他身后的落云宗门人见状,立刻跟着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我问的是,它从哪里来。”
吴双的语气没有变化,但玄云子却抖得更厉害了。
玄云子不敢再有丝毫废话,连忙将自己所知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回前辈,此物乃是我宗那位先祖,在北玄界一处名为‘镜墟泽’的地方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