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的气氛陡然一滞。柳擎苍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显然对萧尘这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强烈反讽的态度极为满意。
而段岳，那张本就因怒火而涨红的老脸，在听到萧尘这轻飘飘的反问后，更是瞬间黑如锅底！
“萧尘！你……你说什么？！”段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几欲噬人的怒火。他堂堂苍云宗大长老，位高权重，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敬仰，何曾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轻慢对待！
萧尘闻言，脸上的戏谑之色更浓。他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摇了摇，那动作优雅至极，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挑衅意味。
“我说，段长老，”萧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刀剜在段岳的心头，“你是不是修炼把脑子修坏了？还是说，今天出门的时候，脑袋不小心被门夹了，亦或是……被哪头不长眼的蠢驴给狠狠踢了一脚？”
“噗——”
旁边侍立的柳府下人，有人一时没忍住，竟发出一声极轻的闷笑，但随即又在段岳那杀人般的目光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低下头，噤若寒蝉。
柳擎苍却是朗声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贤婿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有些人啊，年纪大了，脑子就容易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柳擎苍！你——！”段岳被翁婿二人一唱一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尘的手指都在哆嗦，“你这黄口小儿，牙尖嘴利，不知死活！你以为有柳擎苍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萧尘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寒。他眼神一凛，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如同九幽寒风刮过，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无法无天？段长老，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萧尘冷笑道，“在本公子面前，你，还有你所谓的苍云宗，有什么资格谈‘天’？让我跟你回去认罪？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本公子指手画脚，颐指气使？”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