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
他这副不咸不淡，甚至带着几分敷衍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
段岳猛地一拍身旁的案几，那由坚硬铁木打造的案几，竟被他一掌拍出蛛网般的裂痕！
“柳擎苍！你少在这里跟老夫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霍然起身，怒指柳擎苍，唾沫横飞：
“我侄孙段天涯，与你柳家柳若曦的婚约，乃是早就定下的！”
“你柳家，如今不声不响，单方面撕毁婚约，将我苍云宗的颜面置于何地？！”
“还有，那行凶的萧尘！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南域同道面前，将我侄孙天涯修为废尽，四肢打断！手段如此残忍歹毒！简直丧心病狂！”
“今日，你柳擎苍若不给老夫，不给我苍云宗一个满意的交代！老夫便让你这柳家，从南域除名！”
声声厉喝，如同惊雷般在大殿之内炸响，震得梁柱嗡嗡作响。
那名凝丹境后期的青年男子，也是配合着释放出自身的气势，目光凶狠地盯着柳擎苍，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大殿内的柳家下人们，早已吓得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苍云宗大长老亲临问罪，这等压力，岂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然而，面对段岳的滔天怒火与赤裸裸的威胁，柳擎苍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这声轻响，却显得格外清晰。
柳擎苍终于抬起了眼眸，目光平静地迎上了段岳那喷火的眼神，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
“交代？”
他轻轻重复了一句，旋即，语气陡然一转，变得同样冰冷而强硬：
“段大长老，你想要什么交代？”
“关于婚约之事，老夫没什么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