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的发丝蜿蜒钻进领口,乌发,雪肤,明明是水墨画,偏偏展现出来的是世间最浓烈的色彩。
难怪她自己都没见过,一点印象也没有,还以为是别的女人的。
“那个人说,夫人在宅子里的时候还试图找出去的路线,也就是说,夫人并不是自愿和顾重私奔的,出城令是一蒙面女子交于顾重,暂时还没有查出是何人指使。“
房内帐帏都拉着,光线昏暗,像是怕惊扰美人的好眠。
好了,他在她眼里,又罪加一等。
针脚紧密,手法熟练,乔沅觉得,比她自己缝的都好。
昨夜房里床榻的咯吱声几乎响了一夜,守夜的丫头红着脸站得远远的还堵不住,最后还是锦书过来让她们先下值。
还没走进,就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氛围,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默默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明显是做贼心虚。
乔沅看见他的动作,怒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齐存也有点尴尬,但他一向脸皮厚,面上看不出来。
略微有些哑,但是不难听,媚的,简直酥到骨子里。
掀开纱帐,小美人果然还在沉沉地睡着。
他现在主动去砍一捆荆条,负荆请罪还来得及吗?
“侯爷。“
想到齐存包袱里那件皱巴巴的小衣,乔沅艰难地开口。
昭示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爱意,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灌满这具娇弱的身体,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住。
足以把凶猛的野兽烧得头脑发昏。
他一个人摸爬滚打长大的,以前还没出头的时候,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缝。
齐存提着胆,长腿迈进门槛,关上门,隔绝外界的声音。
她想起己刚才看到的一幕。
男人昨晚在气头上,手法粗暴,那两根细细的带子摇摇欲断。
粗壮的大手,细细的银针,对比非常鲜明。
在丫鬟们眼里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的侯爷,跨进这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