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周琏撑着油纸伞的手几乎都要用尽全力才握得稳,男人一斗笠一蓑衣骑在马上,挺拔的身板丝毫不受影响。
离得近了,周琏看清那人斗笠下的相貌,是上京不多见的粗犷俊朗,黑眸深亮,即使骑在马上,也能看出好身量。
不会遇上了个疯子吧?周琏心里苦笑,就算这人手上没拿武器,他也丝毫不怀疑他砍他们就像杀鱼一样简单。
刚把镇国公夫人迎上车,周琏把帘子拉好,免得雨丝飘进去,回身却听见一阵马蹄声。
更坏的结果,周琏眼前闪过方才美人立于伞下,水气凝结于鸦睫上,与流丽的水眸交相辉映。
即使内心惴惴,周琏面上不敢放松,佯装镇定道:“兄台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要钱财,尽管开口,在下愿奉上全部家当。“
周琏从小家贫,饱尝冷暖,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但是对上这人黑沉得深不见底的目光,冷不丁被慑得说不出话来,僵直在原地。
外头不仅下着雨,风还大,乔沅耳际的头发被吹下来几缕,沾在唇边。
周琏移开视线,恭敬地请夫人回车厢休憩。
就算这个表少爷和镇国公府的门第天差地别,但起码他家境清白,还是科举的苗子,和公府攀亲,最多被人嘲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起码他和夫人的名字,是可以堂堂正正出现在外人口中的。
周琏只以为是过路人,不以为意,瞥过一眼就转过头。
离得近了,周琏看清那人斗笠下的相貌,是上京不多见的粗犷俊朗,黑眸深亮,即使骑在马上,也能看出好身量。
周琏只以为是过路人,不以为意,瞥过一眼就转过头。
即使大壮如今和夫人的亲近远不是这个表少爷比得上的,但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嫉妒得发疯。
今日乔沅来探望乔母是简装出行,但再怎么低调底蕴也摆在那里,身后的马车缀着宝石璎珞,附近人还少,在这些不轨之徒眼里,可不就是天降一笔横财。
“什么?“周琏听不懂,见他这幅模样实在不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