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身体微微摇晃,差点脱力摔倒。
阿灼不再多言,指挥骨船调转方向,同时示意老船夫驾船跟上。两艘船一前一后,再次深入迷雾。
这一次,有了阿灼的骨船引领,航行变得平稳了许多。周围的七彩迷雾似乎也不再那么充满敌意。
约莫一炷香后,前方的雾气渐渐变淡,隐约露出了一座黑沉沉的、并不巨大的礁石岛屿轮廓。岛屿边缘有一个天然的洞穴入口,洞口处闪烁着一些模糊的、类似符文的微弱光芒。
“就是那里,快进去!”阿灼指挥着,“洞内的禁制应该能暂时稳住他!”
小船迅速驶入洞穴。洞穴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干燥,洞壁之上刻满了古老的壁画和难以理解的符号,中央有一块微微凹陷的平整石台。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沈砚抬上石台。就在他身体接触石台的瞬间,石台周围刻印的符文逐一亮起,形成一道柔和的光罩将他笼罩其中。沈砚体内狂暴的鼎心之力仿佛被一股沉厚的力量缓缓压制,虽然依旧在奔流,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濒临爆炸,闪烁的金光也渐渐趋于一种相对稳定的频率。
“只能暂时稳住几个时辰。”阿灼检查了一下符文,神色凝重,“长老会的决议最快也要天亮才能传来。你们抓紧时间休息疗伤。”
安排好警戒后,洞穴内暂时陷入了沉默。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霍斩蛟处理着伤口,阿九照顾着温晚舟和苏清晏,白衣面具人则盘膝坐在沈砚不远处,默默调息,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
然而,谁都没有真正放松。这陌生的环境,未知的命运,以及沈砚体内那暂时被禁锢的恐怖力量,都像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淌。
突然,调息中的白衣面具人猛地睁开眼睛,低喝道:“不对!”
几乎同时,霍斩蛟也霍然起身,鼻翼翕动,眼神锐利如刀:“有味道!很淡……但不是海腥味,是一种……冰冷的、像是很多年没通过风的旧房子的味道!”
阿灼也瞬间警觉,握紧了骨弓:“不可能!这里是圣域外围的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