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重，一动不动。</p>
她埋头蜷缩着往里拱了拱，像毛毛虫，从一端拱到另外一端。</p>
背紧紧贴着被子，四周有了倚靠。</p>
没有那么害怕。</p>
她抱着小羊玩偶，想变得勇敢、坚强，试探性地闭上眼睛，五官却无意识地拧成了一团。</p>
周围蓦地安静下来。</p>
微弱的光芒从一个像拱门的小口里传过来，不黑，但吱吱还是害怕。</p>
她小声唤：【系统叔叔】</p>
第一遍，没人应。</p>
第二、三遍，依然没人。</p>
***</p>
书房内，静得深沉。</p>
书桌整洁，文件摆放规矩。</p>
咖啡醇香，热气袅袅。</p>
电脑屏幕上，满屏复杂图表以及眼花缭乱的数据，间或有几段英文注解。</p>
顾宴辞扫了两眼，滑动鼠标往下，边看，边习惯性地拉开左侧的柜子，探向里面的眼镜盒。</p>
指腹没有传来熟悉的硬物感。</p>
柔软，有几处折痕。</p>
右边，之前用来放眼镜盒的地方，被一张叠成四方形、四角褶皱的蜡笔画取代。</p>
顾宴辞指尖微顿。</p>
略过蜡笔画，取出眼镜盒戴上，金丝边眼镜下的狭长双眸，淡漠清冷。</p>
他看了两页报告，又喝了点咖啡。</p>
不知怎么，今晚格外安静。</p>
可能几个小时里听了太多说话声、吵闹声、咯咯大笑声，一时无法适应。</p>
“适应”一次闪过脑海。</p>
顾宴辞蓦地起身。</p>
是了。</p>
作为见惯了风雨的成年人，他一时都无法适应突然有所改变的生活，l、n不分的小朋友又怎么能快速适应这一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