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旁观,这时才道:“萧如璧,朕平生最恨有人欺骗朕,你好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如平地一声雷,萧如璧浑身一抖,深深拜倒在夜少琛的脚下,“臣妾知罪,望陛下严惩。”
盈袖、红袖等宫女早就跪倒一片,静静地在等待着皇帝决定他们的生死。
夜少琛稍一沉吟,“才人萧氏,欺君罔上,冒犯中宫,目无法纪,德行有失,即日起,贬为庶人,囚禁无欢殿,非死不得出。”
此言之重,如五雷轰顶,萧如璧一瞬间心神俱裂,她抬起头,面色如土,目光灰暗,那是被浇过水的火灰,是最为彻底的绝望。
萧如璧的眼睛空洞而茫然,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在一个冰冷的、破落的地方,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没有爱情,没有亲情,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行尸走肉的自己。
然后,跟冷宫中所有的女人一样,在枯等中耗尽韶华,面目模糊,遭人遗忘。
父亲,你一直教导我,让我狠心,让我去争去斗,让我去为了家族荣华费心筹谋,可是,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
如果能不入宫门,如果当初她能放下一切跟折春一走了之,那么她的日子会不会简单快乐的多……
有侍卫向前,将萧如璧押走了,她在临出门的那一刻,忽然向夜少琛说了一句话,“陛下,如果可以,请你亲自抚育泽儿,我纵然千错万错,但孩子总归没错,他也是你的骨肉,请你一定要善待他。”
这一次,她没有自称臣妾,叫臣妾有什么好,又是臣又是妾的,太卑微了。
夜少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他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思量,虽然亲自抚育皇子在大祁并无先例,但是他并不想顾忌那些,皇帝也是人,难道他就不能稍微放纵一次吗?
萧如璧被侍卫押走后,殿中一时静地可怕。
夜少琛眉心微拢,可见心里头也不舒服,他将处置章华宫一众宫人的事交给了林月央,然后带着一大帮子人离开了。
林月央默然。
她的目光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