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与群芳共,傲骨立寒冬。流水濡冰千尺雪,独把风月弄。
馨香满天下,残留一树空。零落点点红浸雪,谁怜雪中红。
------卜算子·咏梅
腊月隆冬,寒风夹杂着雪花吹得很急,银装素裹的世界,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显得有些孤寂。
川藏道上,驿站梅花开得正艳。它不惧寒风,偏要与雪花争这一片天地。
驿站小酒馆内,来往的商旅攒成一堆,围着火炉热酒喝,聊得火热。每当聊到共鸣的话题,争得面红耳赤,亦或哈哈大笑。
驿站外,梅花丛中竹林旁,呆立一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
他形相清俊,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身穿灰衣直缀,外披一件白色貂绒,头戴冠巾,文士模样。从背影看,那被貂绒包裹着的身躯与雪景相融为一体,旁人若不注意,还真不易发现这风雪中立着一人。
喀!
青年人单掌劈断一根手臂粗的竹子,又用手掌斩去端头,手中仅剩下四尺长的竹竿。
“好好好,好功夫!”伴随着拍手称好的声音,一个大汉走到近前,又赞一声,“断面齐整,不掺杂丝毫糟粕,兄台好功夫!”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这是由衷的欣赏与钦佩。
青年人没有搭理他,完全当他不存在一般。他以手掌做刀,将竹子劈成两半,留下另一半开始削了起来。
在旁人看来,那根本不是手掌,就是利刃。
这可是川藏雪竹,别看有手臂粗,实则只有不到一指头粗的空心,坚硬无比,在寒冬更胜金石,莫说是手掌,普通刀剑都奈何不得。
掌风成剑!
如此之深的功力,恐怕当世也找不出几人。
关键眼前这青年人的年龄似乎不太大,其功力与年龄完全不相符,远远超出了世俗眼光的界限。
大汉静静地看着,却并不觉得震惊,脸上颇有欣慰之意。
“龟儿子,长这么粗一根竹子容易吗,砍了作甚?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