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景老将军点头应下。
少年起身，对着景老将军行了一礼：“将军救命之恩，莫子邝没齿难忘。”
“小哥哥，爷爷不喜欢这样！”晴初扯扯景老将军的衣袖，“爷爷，你说是不是？”
“不错。”景老将军点点头，“莫公子你也不必多礼。你姓莫？只是不知道莫人远和你是什么关系？”
景老将军的语调之中已经多了一丝的急切。
“正是在下爷爷。”莫子邝道，“之前便曾听爷爷提过景老将军一家的事迹，也是如此，子邝今日才能如此轻易地认出将军。”
“将军什么的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景老将军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拉着晴初一手拉着莫子邝在桌子旁坐下，“如今老夫也已经辞官准备归故里，子邝你若不嫌弃，叫老夫一声景爷爷便好。毕竟老夫与人远也是旧交了。”
“景爷爷。”莫子邝从善如流。
晴初笑嘻嘻地道：“初初喜欢小哥哥这样叫爷爷！”
“既然初初妹妹喜欢，那子邝多喊几声可好？”莫子邝宛如哄着孩童一般。他的目光清澈无比，见不到常人眼中的眼中惋惜怜悯，让晴初对他的好感再增几分。
“好啊！”
“景爷爷。”
“好听！”晴初拍着手笑起来。
景老将军看着两人，脸上滑过一丝狐狸般的微笑，虽然转瞬即逝，却依旧被莫子邝捕捉到了。
“景爷爷如果有些什么话对子邝说，不妨直言。”
“那老夫就直说了。”景老将军点头，“不知道人远他如今……”
“爷爷几个月前已经离世。”莫子邝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和无奈。
“什么？他已经离世了？”景老将军神色一变，变得极为复杂，既有对于多年未见的好友就是这样离开了人世的无奈感慨，也有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人有可能治好晴初的痴症这个人却已经离开人间的悲哀。
“唉。”最后，景老将军千百般的感慨也不过是化作了一声的长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