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一笑,道:“哪日弘映上了战场我也不放心。”
胤禩笑笑。
“你清楚我不是指这个。王鸿绪昨日给我传了话,说托合齐与齐世武四处活动,像是有什么大事儿要办,要我警醒着。”胤禩突然自嘲一笑,“难为我如今在老爷子面前高不成低不就的,还有人替我关怀惦记。”
胤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握了握胤禩的手腕,真诚说道:“八哥安心,时日还长呢。”
胤禩低眉一笑,眼角一抹戾气滑过,听他沉声说道:“太子那头动静搞的这般大,皇阿玛仍熟视无睹之,一个张明德能叫皇阿玛削我爵位,他口称四十年太子太久,皇阿玛却故作不知。不知该说可笑还是可悲。”
这四九城就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地窖,阴黑不见天日,暗里的污秽流来流去,没一会儿功夫四处都被沾染上了。
好事儿不好说,若是坏事儿,便没有隔天知晓的理儿。
胤禛知道了,胤禟胤禩胤俄胤祯自然便都知道了,太子口出狂言,不满之意图与诅咒君父无异。
“也许不是故作不知,只是需要些时间吧。”胤禟睫毛密如鸦羽,笑意蔓了上去。
“或者,还需要些事儿去刺激他一下,像那一年一样。”
他补充了一句。
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时,从京城送去的种种罪证成了压垮老爷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那一次,最后的一剑是胤禛砍下的。
这一次嘛……
胤禟呼了口气,笑的星辰璨目。
“佟大人昨日送了些参草过来,难为他老人家了。”胤禩话中有话。
胤礽的狂语一出,自然人人都知晓不妥,就怕动荡,尽早为自己做准备是对的。要不然,佟国维的参草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过来。
胤禩叹口气。
“我没料到,佟大人竟还是这般看重我。”他自嘲的摇摇头。
胤禟却是意料之中一般,笑的和煦,说:“因为八哥本就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