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不胜凉风的水莲。
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一个望梅,一个望人。却似乎走不到一处。
风往大了来,周澜泱转身准备走进屋子,余光却恰好看见了站在拱门外的胤禟。两相对望,一时眼波流转,周澜泱眼圈微红,一股无名的怒火忽然涌上心头。她转身离开,进了屋去。
绣儿站在门边,疑惑周澜泱的去而复返,一抬眼才看见胤禟,吓的连忙对胤禟行了个礼,又颇为抱歉地对胤禟笑了两下,默默的关了门,跟着周澜泱进了房间里面。
绣儿不解地说道:“格格,那不是九爷吗?格格您为何不出去迎接呢?这样,您就不怕九爷怪罪吗?”
周澜泱举起勺子将面前的白粥轻轻拨开,舀了一勺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颇无所谓地说道:“怪罪?他若是气急,到底不过就是要了我的命,我本来就不该是活在这里的人,我又何必怕?我只怕,伤了自己的心罢了。”
说到后面,她声音慢慢轻了下去,周澜泱话音刚落,敲门声忽然响起。胤禟方才站在门外,见到周澜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下意识地就走到了她的门边。竟然做起了正人君子,问起了门来,可他敲了一阵过后,没有见到来开门的人,只看到门内的灯光陡然之间全都熄灭了。
胤禟收回了放在门上的手,眼眸中有怒气在翻腾。他一转身,披风的边角扫起一层薄薄的雪。
直到胤禟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面,周澜泱的房门依旧是紧紧闭着的。
绣儿颤巍巍的道:“格格,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周澜泱神情恹恹的说了句。摆摆手,又示意绣儿重新把烛火染上。
半晌一阵风卷着枯叶在门前飘过,门被人从屋子里面哗啦一声打开,周澜泱依在门边目光恬淡。
院子里面一片空空荡荡。周澜泱收回视线,关上了门,重新回到了屋子里面坐着。
绣儿添了几块炭进炉子里面,很快,一阵轻烟冒了出来,逐渐的这烟越冒越多。周澜泱被呛的咳起来。
绣儿疑惑地拿起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