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董鄂惠雅的手,嘶喊道:“福晋,您什么意思?您倒是说清楚啊?福晋?!”
胤禟不耐烦地打断了完颜琉璃的嘶吼,低沉着声音说道:“周氏既然已经与完颜氏言好,此事便揭了过去了。今日开始,周氏禁足于清漪院中,没有爷的命令,不得出。”
说完,胤禟背着手转身离去。情绪失控的完颜氏从床上一跃而下抓着周澜泱的手,不依不饶地大喊大叫道:“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阿哥!周氏!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周澜泱一根一根将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完颜氏的手指给掰开。一字一顿道:“姐姐不是原谅我了吗?怎么又犯疯了?月子里,可别动气。”
完颜琉璃陡然虚脱,倒向了床上,哼哼笑道:“周澜泱,你放心,我不会如你愿的,我一定好好将养身子,再为爷生几个阿哥,而你这辈子都无儿无女,孤苦老死!”
“自己作孽,还真入戏算我头上来了?”周澜泱摇摇头,叹道:“那我们尽管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谁先不得好死。”说完,看也不看哭得撕心裂肺的完颜氏,转身就出了她的院子。
初冬的冷风灌进周澜泱单薄的衣裙之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周澜泱的心中迸发而出,直席卷她的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接近三天粒米未进的身体仿佛像是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
刚刚触到清漪院的围墙,周澜泱只觉得眼前的光芒逐渐从身体里面逃逸了出去。黑暗完完全全将她给笼罩,只听见咚的一声,她一头栽倒在了小路上,额角破损出有点点鲜血流了出来。
在周澜泱昏迷之前,她分明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一闪而过,她含含糊糊地开口道:“爷?”
这用尽了周澜泱全身力气所发出来的声音,在正常人听来,比蚊呐声音大不了多少。北风呼啸,这声音被撕碎了,裹挟进了满天的飞雪之中,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等到周澜泱再次转醒时,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寂静得仿佛能听见火焰在风中摇动的声音。
昏黄的烛光下,绣儿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