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总督位上坐稳,下官也安心不少啊。”
“那是那是……”席尔达佯装紧张擦了擦额头,指了指马车的方向,道:“那九阿哥还在马车里睡呢,看那纨绔模样也不像个办实差的,吊儿郎当的,不过这样也好,这种人或许好打发的多是吧?”
他假装紧张的探问着布泰的意思,布泰思索一阵,道:“若真是如此,自然好办许多。”
二人下了阶梯,亲自到马车前迎了胤禟。
“恭请九阿哥。”
回答他们的,却是一道女声,骄矜十足。“九爷问,一路行来,乏的很,想先沐浴,用膳。可备好了?”
哟,你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布泰哼笑一声,面上恭敬的很,答:“不知九爷驾临,还未准备,请随下官进府,下官立即着人安排。”
还是那道女声答话,“九爷说,膳食不用太好,之前在李大人府上吃过五香乳鸽,蟹黄鲜笋味道便不错,照着备好便是。”
“是是是……”
布泰点头答是,暗暗欢喜,这九阿哥若是这种人,果然就好收拾多了。
他还冲席尔达露个你放心的眼神,席尔达点点头,神情松脱了不少,心里却在憋笑。
终于,周澜泱撩开帘子,先下了马车,车把式弓着身,迎着胤禟踏了下来。
胤禟站定后,气定神闲的扫了一眼陕南巡抚府衙的牌匾,喃喃道:“好一个陕南巡抚。”
“下官陕南巡抚布泰,恭迎九阿哥!”
他躲着偷瞄,纳闷道:“九爷,不是说陈大人也在吗?怎不见陈大人身影呢?”
“哦。你说那老顽固啊。”胤禟动了动脖子,靠着车壁给周澜泱当了大半夜的人体枕头,确是累乏了。
“爷说东,他偏说西,爷与他过不了一块儿,便先走了,他此时怕是还在陕西体察民情吧!”胤禟背着手,大步流星,嘴里对陈廷敬是极近嘲讽,“那个老东西非与爷做对,那民情有什么好体察的!民好不好,爷不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如此大胆言论,胤禟说的极其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