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讪讪一笑,敷衍道:“奴才怎么敢议论主子们?”
“让你说就说,这不是路程无聊嘛,咱们聊聊天儿。”
于是,何玉柱认真思考了半晌,说道:“奴才觉着谁也没错。”
“恩?”周澜泱狐疑的瞧他一眼,似乎很不满这个答案。
胤祯如此,还能说没错?
何玉柱苦笑,答道:“这几年里,九爷也曾随十四爷来过这庄子两次,奴才也跟在后边,看的挺分明,十四爷对素素姑娘的感情,并不是一瞬间就没了的。直到方才,您也看到,十四爷还是放不下素素的…”
“那不是放不下素素,是放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周澜泱冷冷的打断了何玉柱,显然并不认同他的看法。
何玉柱点点头,应道:“是,奴才不否认这点,可您想呀,若十四爷真对素素姑娘一点感情也没了,又哪会让她有机会怀上孩子呢。十四爷的福晋是完颜家的独生女,祖父与阿玛都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就连军功显赫的直郡王见到完颜老大人也要礼让三分呢。”
周澜泱沉默了,眨了眨眼,视线有几分模糊。
“呵呵,奴才是个阉人,自然不懂得这些情爱之道,奴才随便一说,格格您随便一听,驾——”
马车穿行在林荫小道里,秋日渐显,四周覆满落叶,周澜泱伸出手,正好接住一片随风扫来的落叶,枯叶泛黄,脉络却越显清晰脆弱,周澜泱手指曲回,咔的一声便碾碎了它。
她散开手,又道:“错了就是错了,胤祯不承认,你也替他说话。因为他位高权重,便连是非黑白都要颠倒?”
何玉柱打了一马鞭,瞧了周澜泱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格格您又何必追究个对错呢?奴才说他们都没错,也就是想宽宽您的心,您呀…别太在意,就算奴才附和您说一声十四爷错了,又能改变什么?”
闻听此言,周澜泱心头像被戳了一把刀。
她愣住,连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是啊,她差点忘了,在这个杀人都能不见血的时代,一个身份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