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秒，顾宴辞的精神彻底放松了下来。</p>
他看着眼前溢满担心的小圆脸，阖眸，无意识地道：“不nei。”</p>
身体僵硬了两秒。</p>
“不累。”</p>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纠正。</p>
顾宴辞的举动颇有点“自欺欺人”，这里除了他和吱吱，再无第三个人。</p>
吱吱不懂爸爸为什么要说两遍不累，却没有探究的想法，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她转头继续看电视，独留她的老父亲听着叽里呱啦的动画片背景音和“咯咯”的清脆笑声，原地自我怀疑。</p>
顾宴辞不解。</p>
为什么，他会跟着“N、L”不分。</p>
很久之前，宋时衍刚有小孩那段时间，上班时没有心思做别的，天天盯着儿子的出生照片看，舍不得小孩，顾宴辞理解。</p>
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没有小孩之前说话正常的两口子，那段时间的交流成了——</p>
“宝宝在睡觉觉？”</p>
“喝牛牛了吗？”</p>
....</p>
顾宴辞不由皱眉。</p>
偏头看向自家女儿的眼神里，充满了谨慎。</p>
潜移默化的影响最可怕。</p>
七点多，吱吱恋恋不舍地看着爸爸关掉电视，“我明天可以再看吗？”</p>
“可以。”</p>
“天天都可以看吗？”</p>
顾宴辞：“后天阿姨回来，你要听她的决定。”</p>
吱吱还不明白阿姨回来意味着什么，摆弄着她的小羊玩偶。</p>
“你很喜欢它？”</p>
顾宴辞问。</p>
“嗯！”</p>
“它今晚陪你睡。”</p>
“好耶！”吱吱激动抱着小羊：“把它放在我和爸爸中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