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堂外等着,原以为主子会在里头耽搁些时候,毕竟今儿个闹得有些过,卫将军擅闯后宫不说还同那位主子闹了这么一出……他是知道圣上脾气的,天下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自个儿后院不牢靠,不处置卫将军恐是为前朝计,至于薛相公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原想着那位有大造化,可惜,造化偏偏要弄人。
王富财胡乱想着,可惜可叹可这劲儿摇头,摇着摇着竟然用力过猛拧着了脖子。
“圣,圣上?”
脑子因为震惊太过反应不过来,身子却抢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在驽勒拉着纹斛出来的那一刻及时迎了上去。
“摆驾兰桂宫。”
兰桂宫就是冷宫,位置最偏,也最清净,原本后宫之中最要命的就是清净,如今这份清净却成了驽勒心中的净土,没有朝政,没有争夺,仿佛天底下最大的烦恼就是纹斛老欺负他。
被欺负的老是他。
王富财有些懵,顾不得摇晃自个儿那拧着了的脖子,连忙招呼后边的人伺候,驽勒却不乘辇,仍旧拉着纹斛的手,带有男人最原始最野蛮的占有宣示,一路走回了兰桂宫。
两处同样僻静,挨得也不多远,步行很快就到了,可这短短的几步路,却将纹斛在王富财心中的地位拔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仅次于皇帝,高于一切可见之人。
“薛相公瞧这些可够?”
到了冷宫驽勒先去沐浴换了身儿衣裳,因着他常来,此处洗漱条件大有改善,纹斛才走两天,布置也皆按从前。方才驽勒被吓出一身汗,又赶得急,身上自然腻着不痛快,来这儿第一件事便是擦洗换衣。趁着这个空当纹斛叫了王富财吩咐人送些伤药到秋水堂,他不清楚李丰杨到底因为什么被扔了进去,不敢求御医过去,可偷偷递些伤药也还是行的。
经了王富财的手,驽勒自然知晓,也算不得私下行事。
“就这些,劳公公费心。”
“哪儿的话,奴才这就差人送去。”
王富财笑得甚是熟络,转头半点不耽搁地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