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过了两个被收买的人来,他们先是像观众展示了自己身上的牛痘种植痕迹,而后被教士的圣水一浇,就马上滚在地上,大叫大嚷,学着公牛哞哞地叫唤。
教士乘着这个机会,就将愚昧的民众煽动起来了。
被派去马赛处理此事的人正是如让·巴尔这样,第一批的军事学院毕业生,肖德·路易·埃克托尔·维拉尔,他是53年生人,出身寒微——正是国王在流亡途中收拢的流民之一,但他们好在原本就不是普通的农夫或是工匠,他的父亲是个律师,在凡尔赛落足后,凭借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薄人脉,他在巴黎谋了一份微职,在政府部门里辗转多次,最后落在了孔蒂公爵的麾下做事,有着这样的父亲,等到维拉尔成年,也就理所当然地进入了军队——虽然他的父亲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事业。但那时候的年轻男孩,哪个不想为国王持刀举枪地效力呢?
维拉尔也是从军多年后,才以一个军官的身份进入军事学院的,当然,他和让·巴尔,还有旺多姆公爵的孙子路易·约瑟夫·德·波旁是三个在巴黎和凡尔赛的胭脂街道上负有盛名的三位猛将,与让·巴尔不同,他从宫廷里得到的消息要更多一些,几乎不逊色于约瑟夫,他在接受任命的时候就猜到这是国王和老将们对他们的最后一次测试。
因为八九十年前的大瘟疫,马赛的人口直到现在还没恢复,这场暴乱也被普罗旺斯的总督严密地封锁在了一个可控的范围内,但因为暴乱产生的混乱造成的种种损失肯定是回不来了——整个马赛都处在一种严重的停滞状态,维拉尔一到马赛,甚至没兴趣先去清理和扫荡城市——他和路易十四一样吝啬,面对高耸的城墙,他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找来几具古老的投石机,就像是鞑靼人对付欧罗巴人那样,将几具似乎感染了天花的尸体扔进了马赛城。
在城墙后严阵以待的马赛人顿时疯了,不过过去了几十年,人类的记忆还没那么短暂,那时候空了大半座城的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