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师兄是你的替身,专司给你挡灾避祸的吧?”楚修挑了挑眉毛,问。
老实说,刚才他的确是那么打算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变得难以说出口了。他没有避开楚修的视线,只说:“不管怎样,我没有说,不是吗?”
楚修耸耸肩,说:“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不怕她激动起来拿刀砍你?”
他垂下眉毛。也许他潜意识里想确认子归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我只是觉得应该让她知道。”他说得有些干涩。
“你不说,她也不一定不知道。”另一道和楚修一样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紧接着,一张和楚修完全相同的脸出现在楼梯口。修文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知道,修文眼里的幸灾乐祸不是他的错觉,但是他也没有指责修文什么,因为他对修文的“过激言论”通常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本家那边的人来了吗?”
“嗯,速度还真够快的。”修文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说,“听说你受伤,他们肯定是搭专机飞过来的。”
“本家派谁来了?”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你六叔皇甫拓。”
他很快地皱了皱眉。虽说不至于镇不住六叔,但六叔的到来还是会让子归不舒服,而他不希望这样。“六叔现在在前厅吗?”他问。
“嗯。”修文随意地点了点头,“我是来给师妹打预防针的——上次他们相处得很不愉快。”
“我知道。”他简单地丢下一句,走下楼去准备应付那位来接他的长辈。
他走进前厅,看到六叔皇甫拓略带不满地坐在椅子上,不满的理由也不难理解,因为在这个冷冰冰的前厅,修文倒了一杯足有五分之四冰块的冰水作为招待。而修文做出这种近乎恶作剧的事的原因他也基本上知道,就是修文刚才说的六叔和子归“相处得很不愉快”。“六叔。”他说,“辛苦你特地来这儿一趟了。”
皇甫拓看见他,赶紧抓住他的手,闭上眼用法术查探了一番,松了一口气,“阿律,看起来你没有大碍。你爷爷都快担心死了。”
“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