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瞬间寂静一片。
原本苦着脸致歉的工作人员和一脸关切的黎芷溪都紧紧闭上了嘴，大气不敢喘一下。
静默之中，宋念完全恢复了神志。
可能是因为四肢的乏力，比起怒不可遏，她心中的无力感更多。
顾渊这么刻薄的言语不是没有缘由的。
在身体被穿越者霸占的那段时间，宋念虽然没有控制行为的能力，却能通过双眼看到穿越者所做的一切。
除了把她的身体和事业折腾得一团糟，穿越者对于接近顾渊这件事也不遗余力。
在公司里骚扰，在外面制造“偶遇”的巧合。
可能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体就不珍惜吧，穿越者为了堵到顾渊，甚至做出过肉身拦车这种疯狂的行为。而狗仔拍到的那张她被顾渊从车上赶下来的照片，正是拦车成功后试图投怀送抱的结果。
这样的黑历史让宋念连一句“我有必要拿生命跟你开玩笑吗？”都没立场质问了。
没有立场质问，但是她想给穿越者之前的荒唐做一个了结。
宋念咬着牙，努力从顾渊的怀里起身，当站到地面上时，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
黎芷溪连忙扶住她。
“顾总，刚才的事谢谢你。”她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渊看着她沉静的表情，若有似无的清香在怀中逗留。
他神态自若地收敛起搂抱的姿势，从容矜贵，没有对这番感谢予以回应。
宋念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要向你说句迟到的抱歉。”
顾渊似乎被她这句话引起了些许兴趣：“嗯？”
“之前因为我的失职导致公司利益受损，也是因为我的精神障碍打扰到您的生活，我为这些事向您道歉。”她的脊背挺直，态度诚恳。
精神障碍？
顾渊的思绪微动，脑海中浮现出宋念前后反差极大的形象。
其实他对这位前员工印象很深。
他是开娱乐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