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他。
她无法形容自己认知到这一点时差点爆炸的情绪,像是魂海掀起惊天骇浪,她难以控制,又痛又怒。
她想她需要冷静。
脚步没有目标地迈着,她恍恍惚惚,直到有人叫住她。
她抬头望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五狱塔的一层塔室。五狱塔已经落地,就在城主府后院的空地上,塔门大开,叶浩云已被掺出塔室,送去自己的房间休养。花喜正半抱着叶棠站在塔外,叶浩云中了范炎的蚀脉箭,箭伤离心脉太近,已是救治不能,只靠玄寰的仙丹续命,撑不了太长时间。叶棠自是难过,花喜大约是在安慰妻子,眉色柔和,目光怜惜,时不时便低低吻在她发间,他们的悲伤之间,似乎又掺杂了些许喜色,显得有些复杂。
叫住季遥歌的是叶棠,她离开花喜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已褪了战甲,只着松软的衣裙,站在花喜身边极温柔,与战场上那狠戾的女将军判若两人。
“谢谢你。”她又向季遥歌道谢。
“客气了。”季遥歌摆摆手,不以为意。
“要的,这句谢谢,是代我腹中孩子说的。”叶棠抚上小腹。
季遥歌意外地挑眉,看向她的肚子。
“阿棠有喜了。”花喜看起来非常高兴,可在这氛围内却又不能释放喜悦,只冲季遥歌眨眼,“幸亏你出手及时,救了他们母子一命。遥歌,多谢。”
季遥歌打量着叶棠的小腹,月份不大尚未显怀,还看不出什么,她便笑着开口:“如此,我也要恭喜二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道友也要宽心。”
叶棠点点头,眉间露一丝坚毅:“我会的。”
“遥歌,你和里面那位大人吵架了?”花喜摸着叶棠的发,冲着季遥歌朝塔里呶呶嘴。
季遥歌脸上的笑一落,摇摇头并没说话,叶棠好奇看了两眼,道:“那位大人虽然不爱说话,但看起来也是脾气温厚之人,况且我瞧你们夫妻感情甚笃,偶尔吵一吵架也不妨事,男人有时就是口是心非,他要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从前我与花